癡狂

以目前的情勢，先下手為強似乎也不為過，畢竟反廷軍的那些人裡，要是扣掉老羅，其他人都是烏合之眾居多。

就算是烏合之眾也是要一個一個擊破，不能放過一個殘存的勢力。

這也是為了能讓廷軍之後治理這個地方能夠有更大的權力。

畢竟是這樣的地方，怎麼也不能放任那些勢力繼續生長。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鄭其南的手下已經幫助廷軍將那些有異心的指標名單都調查清楚了，加上老羅的投誠後，交叉比對後，已經能夠掌握大部分對廷軍懷有異心的名單。

因此，廷軍布署了人力，將唐念堯、賴昆和老王和老羅的人力都撥了一些去剿掉那些烏合之眾的巢穴，至於鄭其南的人手則是留在別苑保護根據地和黑廷軍。

隨著時間過去，外面回來傳送訊息的人一一傳來捷報，感覺一切似乎就要回歸平靜，回到當初黑先生統治時期那樣穩定平緩的時期了。

卻也在這時，外面的屬下傳來消息。

「老王帶著他的人來了……聽說看起來十分狼狽。」書房裡只有黑廷軍和鄭其南，唐念堯正帶著手下在攻擊某個據點，賴昆也聽說剛突破了一個據點，逮了一些不服廷軍的人，正在要回來的路上，剛剛為止，所有事情都好像非常順利的發展著，至少，在鄭其南這麼說以前是的，「他讓人傳話說，老羅突然叛變，殺他的人一個措手不及，情急之下他只好帶著手下撤到了這裡。」

「老羅叛變？」黑廷軍重覆著這句話，一臉驚訝。

本來所有事都該在軌道上，順著自己的計畫走的！老羅的性格自己應該也掌握得很清楚……像他這麼怕死的人，真敢以自己的性命為注放手去賭嗎？

「我們去見他！」黑廷軍冷著臉，拋下書房其他雜事，匆匆的往別苑大廳移動，鄭其南也立刻跟了上去。

「老羅叛變，您以為有多大機率？」緊跟在廷軍身後的鄭其南突兀的開口問著。

板著臉，廷軍對鄭其南的疑問有些不耐，臉上有幾分惱意，「我本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事。」

是自己考慮的還不夠周全的關係嗎？

「現在我們的人手並不足夠，再等一會兒，賴昆和總管也該回來了。」鄭其南走到廷軍身前，將他擋住，這麼說著，「現在情勢未明……」

廷軍咬牙，看著鄭其南曖昧不明的樣子，忍不住更加焦躁了起來，想到老羅叛變這事，總覺得是自己沒有將事情給處理好，原本一切都會順利解決才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想解決事情總這麼拖拖拉拉的。」他繞過鄭其南，繼續往大廳的方向走。

鄭其南又追了上來，嘆了口氣，拍拍廷軍的肩膀。

「你又想說什麼？」廷軍面帶怒意的回頭，就見鄭其南正舉著槍對著自己。

廷軍僵硬了起來，瞪著鄭其南，「你這是要做什麼？」

鄭其南無奈一笑，將槍一轉，交給了廷軍，「只是要告訴你，不管再如何有把握的事都可能變調，既然如此，隨時都要做好防備，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盤也是。」

默默接過了槍，廷軍這才想起現在的自己的確沒有帶任何防身的武器，雖然他也並不認為在這別苑內會不安全到要攜帶武器，不過畢竟是敏感時刻……，這麼想起來，又覺得剛剛鄭其南似乎話中有話……是在暗示什麼嗎？

「走吧！」還在思考，鄭其南卻打斷了他的沉思，「不是要去見老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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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大廳時，老王和他的一堆手下正等在那裏，所有人看起來都狼狽不堪，甚至有人受了些傷，老王自己也灰頭土臉的看著廷軍。

「怎麼回事？」廷軍冷著臉看著老王。

老王上前幾步，恭敬的道，「我們照您的吩咐，前去剿滅有異心的餘黨，也順利解決了他們，沒想到卻在要撤離的時候遇上了老羅，老羅的人手連問也不問，見人就殺，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和手下毫無防備，所以就急忙撤退到這裡來了。」

老羅雖然陰險，但怕死是真，否則當時自己在他的地盤時，他早就可以趁勢殺了自己，也不會被自己那下毒的說法給騙得團團轉……下毒的事，除了鄭其南就沒有其他人知道是假，當初自己深入他的地盤時，他尚且不敢殺了自己，如今毒藥未解，他卻敢叛變嗎？

而且，老羅不久前才派了手下來回報一切順利……，會不會其實……說謊的是老王？

腦海才閃過這念頭，廷軍抬眼就看見鄭其南突然撲向老王，他先將老王手上的槍踢飛，而後繞到老王身後左手扣住他的頸子，右手拿著自己的另一把槍指著老王的腦袋，也就在此同時，老王的下屬們都紛紛掏出了槍，對著鄭其南和廷軍。

「老王哪老王，你也是三朝元老了，我一直以為你忠心耿耿，怎麼突然這時想起了要叛變了呢？」雖被眾人包圍，鄭其南倒是不慌不忙，架著老王退到了廷軍身邊，一面惋惜的說著。

老王的下屬見到老王被擒，自然也不敢貿然開槍，只能和鄭其南僵持著。

「三朝元老，你不也是嗎？」老王眼見自己的叛變被識破，冷哼了一聲，「我在這苦苦經營了這麼久，卻總是要屈居人之下……老黑先生實力強大我沒話說，就算是黑先生，也是那樣厲害……令人敬重，可是如今的黑廷軍，你看看他，就是一個稚嫩又沒有能力的小鬼，你要我怎麼心服？」

「老王，你都多大年紀了？爭贏了又如何？你能在這位置上多久？你那幾個兒子又有哪個夠成材可以繼承這裡的？」鄭其南不以為然的撇唇，「再說，厲不厲害這樣的事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

「鄭其南，我的鬱悶你是不會明白的，你從以前就是這死板正直、胸無大志的樣子，除了安琪那個婊子，誰還能打動你什麼？」老王雖被挾持著，卻仍是淡定的諷刺著，廷軍的人手都還沒回來，大廳裡甚至全都是老王的人馬，他自恃有如此多的人手，認定了兩人也不敢傷害他分毫。

聽到老王對安琪的批評，鄭其南的眼神陰沉了下來，「老王，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那點招數我是很清楚的，你若是以為激怒了我就會讓我鬆懈，那你就錯了。」他拉著老王向後退到大廳的主座旁，廷軍也跟著他退，接著，鄭其南不知從哪觸動了一個機關，主座後方的地板突然移開，出現了一個地下通道。

「當年老黑先生改建這的時候，這裡的密道是由我一手規劃的，這件事，老王你並不知道吧？」鄭其南冷笑著，轉向廷軍，「你先往下去，我帶著老王殿後。」

廷軍點點頭，想著老王還在鄭其南手上，他的下屬們應該不至於輕舉妄動，自己在這也只是多個目標而已，因此乾脆的往地下通道走下去。

老王此刻卻是變了臉色。

廷軍的人手因為這次的行動而分散，但事實上這裡的幾個大勢力基本都已經被他給掌控，時間一長，他的援軍必定趕來，本想著將兩人困在這就一併給殺了，再不然多花點時間，只要自己找到空隙脫離鄭其南的威脅，立刻就能命令屬下們殺了他們，可若是單獨跟他們倆進入密道，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鄭其南知道這些密道的開關出入口，自己在密道裡卻是全然無知，並且如果密道被關閉，和自己的手下分散，那自己的優勢就完全都沒有了，甚至連命都可能保不住。

被鄭其南牽制著不停往後，雙腳踩到階梯的瞬間，老王突然身子一縮，回身向後對鄭其南一個肘擊，鄭其南避了開來，鬆開了對老王的箝制，就見老王的下屬一個個衝上前來，手上的槍不停的射擊，鄭其南一面閃躲一面向下撤離，迅速的隱入地底，從地下將密道關了起來。

地底下一片黑暗，然而槍聲卻仍不絕於耳。

這趟以前老王下了指示，只要誰殺了黑廷軍，未來上位以後就許那人數不進的財富和權力，這些人儘管看不到前方，卻仍然到處開槍，在黑暗中潛伏的廷軍和鄭其南順著槍響的光找到了老王的手下，迅速一個個加以擊斃。

槍聲停止，地下密道裡飄滿了煙硝味和血腥味，這才聽廷軍小心的開口道，「鄭其南？」

密道裡隱約有著呼吸聲，廷軍朝著那呼吸聲走進，直到十分接近時，才隱約看出對方正用手摀著左腹，「你受傷了？」

鄭其南苦笑，呼吸略顯沉重，「畢竟還是不中用了。」

「你先休息一會兒，讓我去找人來救你。」廷軍這麼說著，想摸黑離開，卻被鄭其南抓住手臂，那抓住自己的手指濕潤，還帶著血氣。

「這密道有四個出口……一個在大廳，一個在車庫，一個在花園，還有一個在你父親的房間裡，老王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很快就可以發現密道機關追上來，我們得把握時間離開密道，找到我的屬下再和其他人會合。」頓了一下，「我們往車庫去，等唐總管還是賴昆回來，一定會先到車庫去，你跟我來。」

鄭其南說完，抓著廷軍朝一個方向快步的走去。

「鄭其南，」跟著鄭其南的步伐快速向前，卻感覺鄭其南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腳步似乎也慢了下來，廷軍內心擔憂，沒有說破，卻是放慢腳步開口道，「這件事情，是不是我過於草率了？」

鄭其南輕輕嘆息，順勢放慢了腳步。

「就算是你那沒血緣關係的父親，當年也曾被敵人弄得狼狽不堪，幾乎逼到了絕境，像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地方算不上什麼的。」頓了頓，「只是，你躲在唐總管身後太久，像這樣的危險，畢竟遇的太少。」

「一直以來隱藏著自己，是錯的嗎？」廷軍的語氣有些動搖。

「在這樣的地方，太過軟弱是不足以服人的，若是不展現出自己的強硬，底下的人都會看在眼裡……，如果哪天連唐總管也不在了，真正願意服從你的人又會有多少？」

聽著他的話，廷軍沉默了。

鄭其南說得不錯，一直以來，廷軍只想著保護自己，把唐念堯置身於危險之中，為了可以躲在幕後剷除敵人，放任效忠自己的人去冒險，卻也因為自己的偽裝，讓自己陷入如今的局面。

密道中彎彎繞繞的，鄭其南帶著廷軍迅速地找到了正確的方向，一直到車庫下方的出口，鄭其南才停下腳步，在黑暗中拉著廷軍的手摸著階梯下方的一個隱藏按鈕，「這是出口的按鈕，這密道也許未來你還會有機會再派上用場，我們出去吧！」

等到賴昆和唐念堯回來，也就不必擔心老王那邊的人手了！

兩人步上階梯，從密道走出，卻見密道外圍著一群人，見到兩人立刻舉槍瘋狂的掃射了起來，情急之下，卻見鄭其南撲向廷軍，將廷軍摟住向下滾去，「鄭其南！」廷軍眼見那些子彈打向鄭其南的背後，卻無力阻止，順著他的力道往下滾去，反摟住鄭其南，護住兩人的身體卸下下跌的力道，身體甫一接觸到地面，顧不得鄭其南如何，廷軍立刻彈身朝追擊下來的其中一人撲去。

他動作迅疾，手腕扣住對方頸項，發狠的扭斷了他的頸子，取來他的槍，又掏出懷中鄭其南給自己的槍左右開攻，透過上方隱隱探出的光線一面閃避，一面將那些向下不停攻擊的人一個個擊殺。

廷軍身手本就十分俐落，如今更像是不要命的發狠攻擊，沒多久的時間，朝著密道衝下來的那些人便全死光了。

廷軍又謹慎地走到上面檢查過一遍，確定四周已經沒有了活口，這才回到密道出口，扶起倒在地上的鄭其南。

「鄭其南！你撐著點！」他右手托著鄭其南的身子，卻覺得手所觸及處都是一片濕漉漉的，飄盪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知究竟是那些死屍的，還是鄭其南的，令廷軍覺得窒息般的難受。

湊向鄭其南，聽到他微弱的呼吸聲，廷軍不知怎地一陣鼻酸，他背起鄭其南，感受到對方軟弱無力的靠在自己的背上，廷軍咬牙狠聲道，「你給我振作點！你可不准死哪！」他背著鄭其南從車庫就要往花園的方向過去。

只要穿過花園到別苑的走廊，過一個彎就是醫生的醫護室了，只要到那裏，鄭其南就會得救了！

廷軍這麼想著，鄭其南卻在離開車庫前突然從自己身上滑了下來，倒在地上。

廷軍回過身就要將他再背起，鄭其南卻抓住了他的手，「呵……」微弱的笑聲傳來。

鄭其南睜開眼看向廷軍，他雖受了重傷，那雙眼卻是清明透亮的不可思議，那笑容就好似平常站在自己身邊那樣，漫不經心的、好像什麼事都無法動搖他那樣的通透，「傻孩子……待在這躲著……等到其他人回來。」

廷軍瞪著他，想再背起他，鄭其南卻是勉力撐著自己退避，「你受傷了，需要治療。」廷軍幾乎不敢仔細去看他身上的彈孔。

早先在躲入密道時，鄭其南就已經有了槍傷，從正面看，他不只左腹有傷，，右臂和左肩也都有槍傷，加上剛剛為自己擋的那陣，他的後背應該是一片慘不忍睹吧？

但是沒關係，父親和白叔叔找來的醫生醫術高明，一定可以治好他的，只要快過去的話，一定可以治好他的！

「你心知肚明，我大限已到。」鄭其南笑得輕鬆，若是讓廷軍在此時穿過花園回到別苑迴廊，只是增加更多危險，更別說自己的傷已經太重太多，根本不需要冒這樣的險。

「不！鄭其南你不會死的，我帶你過去，你跟我走，找到醫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廷軍語調顫抖著，又想將鄭其南拉起，卻被鄭其南握住了手。

他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卻耐著疼痛溫和的對廷軍說著話；他染血的手溫熱，握著廷軍顫抖的手，「像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走著你自己決定的路，沒必要非得像誰，這條路，誰不是跌跌撞撞的？」

廷軍跪坐了下來，顫抖地將鄭其南摟了過來，雙手托著他，低頭看他，雙眼盡是氤氳的水霧，「鄭其南，你不要死……我會讓所有人都臣服在我手下，我會成為比你預想還要厲害的人，所以你活著，陪我走下去。」

「呵……你這樣的眼神，多像哪！」費力地舉起另一手，輕撫廷軍的臉龐，鄭其南笑著。

一直以來，從廷軍身上，就像看到另一個安琪一樣，野心勃勃、深沉、偽裝、脆弱卻又那麼讓人心憐，「所以，我總不自覺地想著，若我和她有孩子，也許就像你這樣吧？……只可惜，未來的路，無法再陪你走下去了。」

聽著他的話，廷軍忍不住啜泣出聲，「別說了！你別說了！」

「害死你父親，我很抱歉……」鄭其南知道，廷軍對自己害死他父親的事始終難以釋懷，所以，在他面前才總是如此銳利難相處，然而，他也明白，廷軍對自己並非外表表現出來那樣的厭惡，儘管一切是因為安琪的緣故，害廷軍成為孤苦無依的孤兒，一直也是鄭其南心中的一個遺憾。

廷軍咬著唇瓣，淚水不停滴到鄭其南的臉龐上，「活下去，只要你活著，我就會原諒你……」

然而，鄭其南卻彷彿聽不見廷軍的話似的，他的眼神飄緲，看向遠方，「安琪，到了那裏，我還能找到妳嗎？」雙手垂落以前，他這麼笑問著。

廷軍就這樣看著，看著他身體失重，看著他閉上雙目，看著他臉上那一如既往沉穩的笑，粗喘著，僅僅的揣著他的衣衫，雙手的指甲刺入手掌，痛卻直鑽心肺，痛得他蜷縮在鄭其南身前，緊緊地摟住他。

他想哭想喊，嗓音卻像卡在喉嚨似的，半點也無法釋放。

彷彿從深淵找回自己的聲線，廷軍看著鄭其南，虛弱的道，「一直以來，我也是將你……當成父親般的敬重。」

多可恨哪！

自己在乎的人，一個一個，上天都要把他們帶走，擁有再多的權力又如何，連自己在意的人也保護不了……，父親、母親還有鄭其南，每個對自己好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做錯了什麼？卻必須遭受這樣的對待？

痛苦得不能自己，卻還是聽見了從地下密道傳來的腳步聲，廷軍抬起臉，滿是鄭其南鮮血和淚痕的臉，看見老王和他的手下一個個從密道出來，將自己包圍。

老王看著鄭其南癱軟的屍體，一臉的惋惜，搶在老王開口前，廷軍先打破了沉默。

那些槍枝指著他，所有的人包圍著他，但他卻不畏不懼，「鄭其南說得對。」

老王面露疑惑，盯著廷軍，有恃無恐的他不介意聽聽廷軍最後的遺言，讓手下看看這個被黑先生認可的繼承人死前有多麼可悲。

「在這樣的地方，我根本不需要隱藏，」廷軍的語氣逐漸轉硬，語調冷清，看著老王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與殺意，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以前，他倏地起身衝向老王。

當老王反應過來不停後退，他的手下反應過來朝著廷軍開槍時，廷軍一面閃躲，一面已經用矯健的身手殺了好幾個人，那些被他瞬間奪去性命的人，最後都被他拉到身前擋下了一發又一發的子彈，直到廷軍突破重圍來到老王面前，他連一句話的時間也不給，一槍就射穿了老王的太陽穴。

他將老王的屍體抓著，擋在自己面前，卻沒有停手的打算，「你們所有人，全部都得給鄭其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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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鄭其南死了我好難過
大概是最近壓力有點大 加上蠻入戲的(疑
我一邊打字的時候一邊哭(我對他感情這麼深嗎 囧
雖然這是一開始就設定好的
雖然說描述悲傷的語句很短
但說真的打到這蠻糾結的

早先其實就有這打算
鄭其南會在這番外死掉
就可以去天堂找安琪了(還是地獄?
其實大概也是因為這樣
所以之前的連載就是斷在上一篇的開始

我真的蠻喜歡鄭其南這個角色的
不亞於黑+白
我一直覺得他是個蠻有立體感的角色
我把他人生的每一部分都設定很完整
雖然一向我就是很隨意打到哪算哪
不是那種會特別打設定的人

但這篇文章開始出現鄭其南的時候
我就不知怎地幫他在內心完整的設定了起來

例如對所有在意的人都很好 拚了命的對他們好
例如瘋狂地愛著安琪 甚至愛到背叛老黑先生
例如了無生趣的活著 直到遇到廷軍 從廷軍身上找到安琪的一部份
也可以說從廷軍身上找到了一些生存的意義之類的

雖然廷軍是個隱藏自己很深 好像想把大家玩弄股掌間的那種
但事實上 他很害怕失去喜歡的人 內心很脆弱
用表面的那些偽裝來掩飾自己
而鄭其南看穿了他這點 就好像那時候看穿了安琪的偽裝一樣

不過因為鄭其南算是廷軍的殺父仇人
所以廷軍一直不想承認 他很喜歡鄭其南 也不願意對鄭其南太好
甚至都直呼全名 私底下連聲鄭叔叔也沒叫過
直到最後 他卻後悔得無以復加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寫起來覺得挺難受的QQ
覺得某種意義來說我真是殘忍的作者啊

話說回來
當初等在密道出口的那些人是老王事先留下來的手下
要埋伏在車庫裡若是念堯還是賴昆先回來多拖延一點時間的

在老王叛變的事情發生後，因為大廳裡幾乎都是老王的人馬，廷軍和鄭其南的手下在此前已經被老王給調開大半，另外的小半部分在廷軍他們密道逃亡時已經先被解決了

還有一些守在大廳外比較機警的就跑去連絡賴昆他們和搬救兵去了，但因為他們也搞不清楚密道通向哪裡，等他們召集好人手回到大廳時，老王他們已經發現如何開啟密道而去追擊廷軍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