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男人──島1


自從上次交易的時候幫助鄭其南暗算黑先生以後,彼特張就強烈的感覺到白卿峸對他的敵意,當然他是自作自受,但每次看見白先生那雙透著冷意的眼睛,彼特張就忍不住想發抖。

這個早上來到黑先生書房裡拜訪,白先生也是那樣直勾勾的盯著他,要不是知道黑先生答應繼續跟自己交易,白先生是不會取自己的性命的話,彼特張一定不敢這樣站在白先生面前。

「貨物的部分已經交給唐總管清點過了,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峸看過了唐總管送上的資料,也確認了貨物清點無誤以後,冷冷的對彼特張說著。

「呃,事實上……我還有事。」彼特張有點緊張的搓著手,雖然緊張卻還是笑臉迎人,畢竟還是生意人本色。

「是、是這樣的,我有個地方,想請黑先生跟我去一趟……」

「不行。」彼特張話還沒說完,峸就打斷了他,「上次你害黑先生害的還不夠嗎?怎麼,這次又要設下什麼陷阱來害他了?」

彼特張看了峸一眼,又看向身後的唐總管,怎麼會感覺不出他在這裏有多不受歡迎呢?他苦笑著對黑先生說,「您知道的,我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害您一次了!如果不放心的話,白先生、總管先生、甚至要帶全部的人去都可以,我就只是有個地方想帶您去看看。」

峸還想開口拒絕,男人卻先一步舉起手來阻止他發言,然後揚起眉看向彼特張,「是什麼地方讓你這麼希望我過去?」

「這個……我希望可以保密。」彼特張嘆口氣,「若是您願意跟我去的話,就會知道的!您放心,我是個很愛惜性命的人……真的不會再暗算您了。」

男人勾起唇,看向唐總管發出疑問,「唐總管?」

不管是彼特張、元首還是鄭其南,唐總管都派了很多人在跟監,也相對的對他們的行動有所掌握,如果有什麼特別奇怪或可疑的行動,唐總管也會有所察覺,黑先生這麼問的時候,明顯的就是想看看彼特張要做什麼……只要唐總管評估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就要去。

領悟了男人的意思,峸滿臉苦惱的嘆氣,看向唐總管……雖然他跟自己一樣對彼特張有所不滿,但如果黑先生問起,唐總管也不可能說謊的。

「應該沒有問題。」果不其然,唐總管這麼回答著。

「……您還真是喜歡讓身旁的人擔心哪!」峸皺著眉抱怨,「如果一定要去的話,請務必讓我跟您一起去。」

男人揚起唇,低笑了幾聲,「什麼時候我在你和唐總管眼裡變得這麼不濟事了?」

「並非不濟事,只是您實在太容易因為自負而掉進敵人的陷阱了。」當然有時候也是敵人實在太出奇不意的關係,峸自己也有幾次落入敵人的計謀之中,但比起黑先生,自己受到的傷害往往小的多。

「屬下也這麼以為。」難得唐總管在黑先生沒有允許的時間出聲回應,一點也不顧慮黑先生的面子。

男人還是無所謂的撇唇,「峸,我本來就打算帶你一起去的。」凌厲的視線接著轉向彼特張,「我可不希望這次又有什麼『意外的驚喜』在等著我哪!」

「不會的、不會的!」嘿嘿苦笑,在黑先生的氣勢下,彼特張的身軀還微微發抖著,要跟這種隨時會取人性命的人做生意還真是令人膽顫心驚啊!他忍不住這麼想著。

◎◎
不知道彼特張要帶黑先生到什麼地方,竟然需要搭乘飛機才能抵達。

雖然彼特張不知道哪裡得來的消息聽說了峸容易暈機暈船,因而找了最舒適的小型飛機,但是峸還是無法避免的感到不適,以至於到達終點下機的時候,他走路還有點搖晃,若不是黑先生穩住他,說不定他會連站也站不起來。

目的地是一座海島,小型的海島,四面環海,面積不大,中央是一座山,四面則是接著海的緩降坡,海島上有樹、有房子、還有一些建築似乎正在施工。

峸和黑先生才下飛機,另一臺載著黑先生手下的飛機也已經降落完成,那是唐總管為了以防萬一堅持要派出的人手,海島視線遼闊,看起來沒有可疑的人,因此黑先生就讓那些人守在飛機附近等候。

彼特張帶著兩人往前走,指了指四面的小房子,「島上本來是有幾十個居民的,不過生活很不富裕、對外交通也不便利,所以我出錢買下他們的房子,請他們離開這座島嶼,到生活更便利的去居住。」

「那些樹有的是原本就生長在此的,有的則是我請人移植過來的。」一邊爬坡,彼特張有點喘,卻還是認真的介紹著,直到山脈某一角的一個山洞口,他正想走進去,卻被峸給拉住。

「洞裡有什麼?」峸瞇著眼問,不同於外面的遼闊,山洞裡有多少人、有什麼東西、有沒有危險都很難判斷,難保裡面有什麼埋伏。

「……溫泉。」彼特張苦笑著,「裡面沒有其他人、也沒有陷阱,請您放心,我是不會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的。」

峸冷笑了一聲,「說得好聽,如果真的怕死,你當初又怎麼敢謀害黑先生?」

「那是因為安琪小姐曾救過我。」彼特張說的話讓峸愣了一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老黑先生還在的時候,我為了做生意借了錢,生意失敗還不出錢差點被剁下一隻手的時候,安琪小姐救了我!雖然她只是一時興起,但救了我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一直想找機會報答她。」

「那時聽到她病了,我也不斷的為她找最好的醫生,沒想到卻忽然傳來她被殺身亡的消息。」彼特張嘆著氣,「你也許覺得我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的確我也是如此,但是對我有恩的人,我無論如何也想報答。」

「就算犧牲生命嗎?」峸低聲問道,聽完了彼特張的話,對他的敵意似乎減弱不少。

彼特張搖頭,繼續苦笑,「那樣的事情,經歷過一次也就夠了。我很愛惜性命的,若是要我去做危害自己生命的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的!您知道的……命都沒了的話,我賺再多錢又有什麼用呢?」

「峸,現在你滿意了吧?」身後的男人在此時開口,「可以進去了嗎?」

咬著唇瓣,看向身後的男人……看來他應該也知道彼特張所說的這些過去、也了解他的性格,要不然就不會繼續選擇和他交易了。

「嗯。」勉強的點頭,跟著彼特張一起往山洞裡走去,爲免山洞裡有什麼意外的埋伏,峸故意走在男人前面以便幫他擋下危險,男人卻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強拉在自己身側。

一路往裡走,空氣裡似乎都帶著濕氣,隱約還有熱氣撲面而來,走了不久,前面就出現了清澈而且冒著熱氣的泉水。

「這是我在這個島上無意間發現的,泉水是溫熱的,如果在裡面浸泡的話,應該是很舒服的。」彼特張回過臉對他們兩笑著說。

「……所以,不遠千里帶我們來這裡,你到底想做什麼呢?」峸終於忍不住問。

「我想將這座島和這裡獻給兩位先生。」彼特張語出驚人,讓峸吃了一驚。

「難道軍火生意真的這麼賺錢嗎?我們交易的時日並不長……我不認為我們給你的好處夠你買下這座海島哪!」峸又開始覺得可疑了,彼特張這樣的生意人,突然獻殷勤,難道有什麼請求嗎?

「當然這是虧本生意,我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向您和黑先生賠罪,之前讓你們多受罪,不只是對你們我很抱歉,對於我自己的信譽也是很嚴重的損傷,如果以後其他人都覺得我是個會對自己客戶出手的人,對我是件大大的不利。」彼特張又是苦笑。

「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我聽說你們那裡最近有了少主……」彼特張搓著手,「我希望和你們做的是長遠的生意,所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給少主留些好印象。」

彼特張和黑先生之前曾簽下長約,一樣是五年會重新簽訂一次,款項的部分,基本的額度陸續都會付清,研發的基金則是另計,如果以後換了廷軍做主,對彼特張沒有感覺的話,換個軍火商也是有可能的。

「原來如此。」點點頭,峸佩服著彼特張長遠的算計,接著卻又搖頭,「如果你是希望我們對少主有什麼影響,很遺憾要讓你失望了。」

「這、這怎麼說?」彼特張有點緊張的問。

「你也知道,少主是收養來的孩子,而他的父親卻是在你設計的那個陷阱裡犧牲性命的,所以認真說起來,你也算是他的殺父仇人之一呢!」頓了頓,峸對他微笑,「而我們並不打算對他隱瞞這些。」

「這、這……」彼特張苦著臉,顯然想不到自己那天的決定會對之後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所以,你也不要白費這些心思才好,比起這個,我更重視的是你們出產的貨物品質。」峸看著彼特張苦惱的神情,冷淡的說著。

「就算這樣……這座海島原本就是要買來送給黑先生的,雖然不如我計畫的順利,但是我對兩位先生的心意還是一樣的,請務必收下這裡。」想了一會兒,彼特張看向黑先生和峸。

峸還想拒絕,男人卻先一步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您……」峸驚訝的回臉看他,就見他溫熱的唇靠向自己耳際,墨黑的瞳閃著光芒。

「峸,你不是總嫌游泳池太冷嗎?」男人低低的說著,用只有峸聽的到的音量。

峸瞪著他,聽出了他語調裡的曖昧,兩頰發熱,有點懷疑自己的臉會不會就這樣冒起煙來……,「就、就算這樣,這裡可是海島……每次來都要搭機的話,我一定會很痛苦……」話說到一半中斷,只因為覺得自己的話太像在跟男人撒嬌了。

「來這裡以後,我會好好『安慰』你的。」男人還是低沉曖昧的說著,讓峸忍不住掩住臉,嘆氣。

「……好吧,隨便您。」雖然自己本來就沒立場反對,只是很不想收下自己討厭的人給的禮物而已,總覺得一旦收了禮物,以後就沒理由找對方麻煩了。

「所以,您是願意收下這份禮物了嗎?」在一旁的彼特張聽不清他們的私語,卻聽見了峸的妥協,急忙向黑先生求證。

「你都已經準備了這麼多,我當然會收下。」男人揚著唇瓣,心情頗為愉悅的看向身旁的峸。

「這個島上現在已經沒人居住了,我有讓工人再蓋一間舒適的房子,過不了幾個月應該就能夠完工,至於其他的建築我就不拆了,看兩位先生之後打算怎麼佈置再去調整。」彼特張補充著,「如果兩位先生沒有意見,等到完工時我再讓人去通知您……」

話還沒說完,山洞外就似乎傳來爆炸的聲響。

多年以來黑先生和峸早就已經養成隨時戒備的性格,一聽到有異,峸立刻掏出槍來對著彼特張的腦袋,「那是什麼?」瞇著眼冷笑,「果然又是你佈下的陷阱嗎?」

彼特張原先還在發愣,看到峸的槍對準他的腦袋以後,迅速的搖手,緊張的駁斥著,「不……不是我!不可能的!我什麼也沒做啊!」

身後的男人握住了峸的槍,施力讓他放下,「峸,不是他。」

回臉看向黑先生,他自然也聽出了外面的不尋常動靜,卻始終神情平靜,「如果是彼特張,他就不會傻傻的在這裡讓我們當人質了。」至少也會讓自己處在更安全的地方、然後多派幾個保鑣才對。

峸咬著唇瓣,心知黑先生所言不錯,但又覺得一切是如此巧合。「白先生,真的不是我啊!我可是花了大錢買下這座島……還在施工呢!怎麼可能就、就拿東西轟炸呢?」看出峸的猶豫,彼特張趕忙為自己辯駁。

嘆了口氣,峸看向男人,「躲在這裡未必安全,我出去看看。」才想動作,幾個手下已經匆匆從山洞外衝了進來。

「先生!外面、外面有軍隊!」幾個人都灰頭土臉的十分狼狽,奔過來的時候臉色驚慌,「兩台飛機都被他們炸毀了、有的人跟著被炸死,有軍人從飛機上下來,拿著槍就對著咱們的人打!其他人還在外面抵抗!」

「軍隊?」峸面色一變,看向身旁的男人。

最後進來山洞的人是外面那些人的領頭,他面色凝重的看向黑先生和峸,「兩位先生,剛剛收到總管先生的來電,他說元首軍事操演的地方就在這裡。」

「什麼?」峸不敢相信的瞪著對方。

一直以來都掌握著元首的動向,最近他一直加強著軍隊的訓練,也對軍隊宣布可能會臨時有軍事演練以訓練大家,峸收到消息時還當是普通的演練,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抓住這個機會派出軍隊來到這個海島,就為了殺了黑先生嗎?

「哼,還真是心狠手辣的人哪!如果是這種荒島的話,死了一兩個人也只是小小的軍事疏失而已……更何況彼特張已經提前讓居民遷離這座島,軍方就更有理由說這裡是座無人荒島了。」一直到此刻,黑先生還是那樣淡然,讓峸本來不安的心情也跟著鎮定下來了。

如果逃不過,最多也是跟著男人一起命喪黃泉而已。

在這種地方生存,這樣的結局倒是不意外哪!就是死在卑鄙的元首手上的話,死後黑先生的地方也會順遂他的希望而分裂混亂吧?那麼自己所計畫的一切就白費了……怎麼想也不甘心哪!

「唐總管怎麼說?」還在想著,黑先生已經開口詢問。

「總管先生已經聯絡了記者,也派了飛機和人手過來接應兩位先生……只是還是需要點時間。」那人這麼說的時候,聲調還微微顫抖,也許是覺得自己凶多吉少了吧?

「記者?」不愧是唐總管,一旦記者來了,軍隊就不能見人就殺,那自己和黑先生也就不會有性命危險了,雖然軍事操演事關國家機密,但如果濫殺無辜的話,記者還是會據實以報的!

雖然唐總管請了記者的確對情況有所幫助,前提是記者來到之前,自己和黑先生得活著才行。

和黑先生對望了一眼,兩人常年的默契已經足夠了解對方所想,回過臉看向自己的部下,「你們盡量找地方掩護,務必要撐到記者來的時候……等到那時候就安全了。」

「先生您……」部下愣了一會兒,想必是覺得自己理應保護黑先生。

「對方的目標想必是黑先生和我,我們出去雖然危險,卻比待在這裡面安全,如果對方直接炸了這裡,到最後只是大家一起死。」畢竟是軍事操演而不是火藥測試,不可能一味的對這座島轟炸,還是要派軍人下來攻擊,再說,就算是真正的戰爭也不可能打自己人,更何況這只是場『演練』。

和軍人戰鬥,也許他們受的訓練很多,但自己和黑先生的實戰經驗更多。

「等、等等!」就在向外踏出第一步時,彼特張抓住了峸的袖子,「黑先生、白先生,你們帶我一起逃吧!」

撥開他的手,峸對他微笑,「那是不可能的,你跟著我們只是增加危險、我們也會被你拖累……彼特張,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如果最後……我們都還活著的話,相信我們還是可以交易愉快的。」

瞪著輕笑不已的峸,被撥開手的彼特張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兩人迅速離去的背影,沒有忽略他們兩個臉上從容的笑。

果然都是不要命的瘋子哪!在這種緊張的時候還笑的出來……明明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的哪!

◎◎
接近山洞口的時候,兩人都已經掏出了槍,也許是最近生活的過於平靜了,男人似乎挺愉悅的……對於刺激危險的事,他一向都很能享受的!

軍隊的人在此時也進到山洞裡來,他們看到兩人的身影立刻就開槍掃射。

儘管是爲國效命的無辜軍人,一旦危害到自己性命也就顧不得他們有多無辜了!

俐落的閃避著子彈,峸和黑先生兩人一左一右的突破了重圍,軍人都穿著防彈衣和戴著帽子,能一槍斃命的地方也只有脖子和頭部,頭部又比脖子更容易瞄準,因此兩人一旦射出子彈就絕對會射穿一個人的腦袋,絕不浪費。

子彈射空,隨手奪下一個剛被殺掉的軍人槍枝繼續前進,兩個人極有默契,速度快的令人乍舌,儘管軍隊平時訓練有素,卻沒遇過如此殘忍強悍的對手,等到兩人出了山洞,原本包圍著兩人的軍隊已經四散,各自找尋了遮蔽物,只為了怕被黑先生還是峸給一槍斃命。

這樣的策略正合兩人的心意,他們速度極快的朝人群最少的地方擊破,接著往島嶼其中一邊的空房子躲去。

暫時躲到其中一間房子的牆壁後面,男人輕輕撫摸峸的左臂,峸這才察覺到那裡剛剛被子彈擦過,如今正隱隱作痛著,「太久沒活動,都有點遲鈍了……」雲淡風清的這麼說著,身旁的男人露出笑容。

「若是能和你一起死去,倒也是個不錯的死法。」他輕聲說著,惹來峸的一個白眼。

的確,敵人數量太多,剛剛出山洞時就已經稍微觀察過,飛機的確只剩殘骸,手下們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也撐不了多久,在唐總管來之前,自己和黑先生是孤立無援的……剛剛是敵人大意,只要他們撤離自己和黑先生一段距離,只要放個炸彈就可以炸死他們倆。

「我不想現在就死。」咬著唇瓣,他深深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我只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男人眸色略深,勾起嘴角,伸手指向上方天空。

兩人躲著的地方是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但是卻能夠對天上的動態一目了然,天上有不少架軍機,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等等真的要對地面發射飛彈似的。

不過,就在黑先生所指的方向,卻有一架不是軍機的小型飛機正飛往這裡。

「是唐總管派出來的嗎?」峸看向身旁的男人。

「如果是的話,你不會不認得的。」男人淡淡的說著,沒錯,男人的所有物都會有標誌……,至少也會是自己認的出來的圖案,然而在此時此刻,怎麼可能會有莫名其妙的飛機在這裡飛翔呢?

那艘飛機比最小型的軍機大不了多少,此刻突然接近,似乎也讓軍隊十分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攻擊。

「……要賭嗎?」男人這麼問著,深邃的眼直盯那突兀的飛機。

如果是救兵,也許可以靠著那臺飛機多爭取一些時間,至少比活活被炸死的好!但如果是敵人,靠近那飛機就等於自投羅網,「……如果真的不行,躲到海裡不知道有沒有用。」峸一邊嘆氣一邊說,惹來男人的輕笑。

「可愛的峸,他們不會因為這樣就放棄攻擊的,就是死在陸地上還是海上的差別而已。」

微微紅起臉,峸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癡人說夢了,順著男人的視線,發現剛剛上海島的軍人都已經撤的差不多,軍機似乎準備要發射飛彈了,……果然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元首呢!一直不出手就是為了等這一步嗎?

「那麼……就算是垂死的掙扎也好,我實在討厭坐以待斃。」對男人一笑,兩個人同時展開了行動,他們迅速的衝出掩護自己的牆,看到飛彈在同時朝著兩人原本躲避之處墜落。

無暇顧慮飛彈的路線還是其他了,峸的眼裡只有那臺突然出現的飛機、男人也是一樣的!

兩人直直的向前衝,後方傳來陣陣爆響,爆炸聲讓峸的耳朵發疼,後方竄出的熱氣也讓峸懷疑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會被炸的屍骨無存,然而那些都不影響峸向前移動的意志。

接近那臺飛機時,它也正緩緩的靠近兩人,等看的清飛機時,峸驚訝的發現機門是開著的,機門甚至垂下兩條長長的繩子……彷彿在歡迎自己和黑先生上機那樣,飛機雖然離島嶼還有一小段距離,但是如果奮力一跳,應該可以抓住那長繩。

一邊跑一邊評估著,峸和男人同時跳離了島嶼並攀住了那兩根長繩,也在同時,飛機迅速高飛,身後出現狂猛的爆炸聲,近的讓峸以為會被火焰給吞噬。

回臉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和黑先生所站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就算暫時保住了性命也還未得救,和男人對望了一眼,兩人有默契的迅速攀著繩子往上,從機門進入了飛機。

兩人剛進入飛機的瞬間,門就被關上了。

「一段時間不見,兩位別來無恙啊?」聽到熟悉的聲調,峸僵硬著臉孔,緩緩的看向聲音的來源。

在飛機裡,笑容親切的有如臨家大哥的鄭其南正笑望著兩人,令峸原本就緊張的心瞬間沉入更深的谷底……。

= = = = = = = = = =
好累
結果還是稍稍遲到了一點
本來想要舖梗舖的長一點
讓阿黑和峸第二次上島再遇到危險的
但又怕拖戲orz
所以就直接出現了危機

而且還一次出現兩個XDDD
元首和鄭其南兩面夾攻~~緊張吧

這篇文章的格局已經大到軍隊軍機都出現了
接著再出現什麼大家應該也不會訝異了
其實這是老早就想好的梗
終於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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