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戲草 起始

雨夜,有雷。

華美的大屋內,女子的喊叫聲不絕於耳。

儘管大雨滂沱,還是掩不住女人的呼喊聲。

在滴著雨的屋簷下,長相平凡而端正的男人正不安的來回踱步著,在他身旁,那些個侍女僕人正來回穿梭忙碌著,只因這個家的女主人即將臨盆。

只見男人焦慮的等了又等、走了又走,聽著那不絕於耳的喊叫呻吟,他的面色越來越白,像是自己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一聲巨雷響起,夾著一道銀白光芒打落,幾乎在同時,房裡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

「哇!哇!」

沒多久,穩婆接著走了出來,男人連忙迎了上去,「情況怎麼樣了?冰蓮的情況怎麼樣?」

穩婆笑瞇瞇的朝著男人哈腰鞠躬,一面向一旁的婢女招手要她過來,男人回臉一看,就見婢女懷中抱著一個眼兒都還睜不開的嬰孩,穩婆的聲音接著傳來,「恭喜大爺,夫人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母子均安呢!」

男人大喜若望,忙招來一旁的管家,「賞!重重有賞!」接著小心翼翼的抱起那甫出生的嬰兒,「啊!瞧他的臉蛋,真漂亮,真有他娘的風韻。」一面說著,一面抱著孩子踏進妻子所在的房。

躺在床上的是個面若芙蓉的美人,那樣的美貌可說是世間少有,儘管稍顯豐腴,卻無損其貌美,只可惜美人的臉上盡是寒霜般的冷意,看起來高不可攀。

「冰蓮,妳瞧瞧這孩子,多可愛……」男人說著,便要將孩子抱離妻子近一些。

「別讓他靠近我!」冰蓮的語音虛弱,卻冷淡至極。

「冰蓮……」男人皺起眉,「他終歸是妳的孩子哪!」

「我的孩子?」冰蓮看向男人,冷笑,「是啊!可他的父親卻不知道是哪裡的男人,柳郎……,你替我贖身,我就只是你一個人的,我卻沒料到會懷上這野種,若不是打胎藥也打不下他……,我真不願讓他出世……。」

「冰蓮,他的爹是誰,我並不介意哪!我可以把他當作我們的孩子,好好待他,妳也無須藉懷,若我在乎妳的出身,當初我也不會為妳贖身又將妳明媒正娶做我的夫人了。」男人嘆著氣。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哪!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柳郎,這孩子在的一天,我就沒法放下我的過去啊,咱們把這孩子給掐死吧!好不?」冰蓮冰冷的臉上有一絲哀求。

男人卻大驚失色,「這怎麼行?他只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柳郎……」冰蓮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

「對了,冰蓮,這孩子你還沒為他取名字呢!該取什麼好呢?」

看見丈夫笑著逗弄著嬰兒,冰蓮知道那孩子必定得留在身邊了,沉默了一陣,便又開口,「殘花,就叫他殘花吧。」

「殘……花……?」男人愣愣的看著她。

「嗯,他叫殘花,只要他在我面前一日,我就不會忘記我只是個殘花敗柳的事實,這孩子,是個爹不要娘不疼的孩子。」說罷,冰蓮轉過身子,不再開口。

那就是柳殘花的出生。

◎◎
殘花從來不懂,為何娘總是不愛見到他?

記得小時候,有一回曾伸手要摸娘,卻被她給避開,反倒是爹,對自己無比的關懷……,看看別人家裡,總是爹爹很兇惡嚴肅,娘卻慈眉善目,起初殘花以為,只要自己用心點就可以討好總是冷冰冰的娘。

殘花試著自己做些小飾品、也試過將讀好的詩詞唸給娘親聽,娘卻總是連看也不願看自己一眼……,往往只有爹來的時候,娘才會露出笑容,也才會對自己稍微溫和一些。

直到那一日來了個江湖術士,爹爹很熱情的招待他,並把自己叫了出去,要那術士為自己看看相,斷斷未來的吉凶。

那術士一見到自己,眼中滿是殘花不懂的驚異,隔了許久才穩住嗓音,對著爹和跟著爹來的娘親說,「令公子男生女相,乃是大兇之相,若不及時化解,只怕將來會禍國殃民,甚至自己也會不得善終哪!」

殘花皺著眉頭,還沒反應出那術士的話裡之意,就見娘親面上綻笑,話語隱含關懷之意,「師傅,那有啥方法可以化解?是不是讓殘花跟著你修行?」

「能跟著貧道修行自是最好,若不方便,那貧道畫些符給公子收著,讓他多唸唸,也是有些幫助的。」術士沉吟著。

爹在這時也皺眉開口,「有些幫助?道長,我要的是我兒平安無事,到底怎麼樣才能完全化解他的災厄?」

「這……令公子若是跟著貧道修行,約莫十年、也或者更久……這得看公子資質,總之,跟著貧道,貧道自可替公子化解災厄。」

爹聽了,皺著眉頭,「有沒有不用讓他離開家的方法?」

「這……恕貧道無能……只知道這一種方法。」

殘花看著那術士的眼神,總覺心裡有股不安,才想向爹爹說,就見娘將爹拉入一旁的內室,殘花一時好奇,偷偷的跟了過去,附耳傾聽,裡面隱約傳來男女的聲音。

「柳郎,這是件好事哪!你也聽到了,那道長說了,殘花若不跟他修行,可是、可能不得善終的哪!」女人的聲音。

「唉,這我自然知道,可要殘花離開家那麼久,又沒人照應,這……總是不妥,何況那道長也不知可不可信。」男人的聲音。

「柳郎,我看那道長是個可親之人,斷不會騙我們,我知道你待殘花好,這些年來,你比親生兒還要疼他,可是你知道嗎?那個野種……我每回只要看他一次,心就疼一次……,既然那道長又這麼說,你何苦還要強留著他在身邊?」

「可是……」

「若是你擔心殘花日子難過,咱們便給道長一筆錢吧!讓他好好待殘花,你說好不?」

「冰蓮,我還是覺得……」

「柳郎……你真是要讓我難受一輩子嗎?」女人的聲音哽咽,斷而啜泣了起來。

「我、我不是……,妳別哭哪!冰蓮……,唉,好吧,就依妳說的做吧。」

從內室的門邊悄悄離開,才不滿十歲的殘花終於懂了,娘如此冷淡的對待自己,是因為憎恨自己……,儘管殘花並不是完全明白到底一切是為了什麼,但他還是吞下了原本的哀求,乖乖的跟著術士離開了。

◎◎
離開後的第七日晚上,睡夢中的殘花被一陣撕裂般的刺痛驚醒。

睜開眼,發現那術士壓在自己身上,自己全身赤裸,而那個人的某種東西正強行進入自己的體內!

殘花哭叫、哀號著,想從術士身下逃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術士冷笑著,「你爹娘還真是好騙,不但給了我那麼多銀子,還給了我你這個漂亮的孩子……,放心吧,待我好好的玩過你之後,玩膩了你,便把你賣到青樓去,像你這樣天姿國色的孩子,想必一定可以賣到好價錢的,嘿嘿嘿嘿……」

殘花的眼裡映著那張充滿淫穢慾望的臉,淚從眼眶掉下。

從那天以後,殘花的生命就徹底的改變了……。

◎◎
十年後──

某城某青樓裡的某個房間,斜倚在塌上的少年黑長的髮耀眼,披散在塌上,長長的眼睫垂下,在眼角下形成一道陰影,略帶秀氣的鼻子和紅豔的比花辦嬌美欲滴的唇瓣,這樣的五官揉合在少年的臉上,讓少年的相貌襯的極其美艷。

那美艷雖帶著幾許陰柔之氣,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卻未少年帶來一股英氣,可當少年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眉間的英氣卻又可以化作無限柔情。

就連這青樓裡的老鴇也總是瞧著少年發癡,說他是天生的妖冶、有著渾然天成的媚態,不論是男女老少見了他,總不免三魂掉了七魄。

此刻,少年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掩住口,打了個秀氣的呵欠,而後對著眼前極欲表現出自己究竟多富權貴而滔滔不絕的中年男子勾了勾手,等男子靠向自己,少年露出笑容,「我累了……,能不能先休息一會兒再聽呢?」

若不是那中年男子的眼中洩露出淫穢的思緒,少年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真的下降了。

「好好好。」一聽要休息,中年男子馬上爬上塌,開始對塌上的少年毛手毛腳了起來。

少年又圓又亮的眼兒慵懶的半瞇,對這種騷擾習以為常,幾乎都要繼續打盹了。

「唔,等等……」倏地半推開壓在身上的中年男子,少年紅脣微嘟,「力道不對。」

「啥?」中年男子的手僵在一旁,瞪著身下的少年。

「應該要更溫柔一點。」少年的眼中彷彿浮出了水光,看起來像是可憐的小貓。

「呃……我、我很溫柔了啊!」中年男子有些無措,尤其身下的美人那控訴的眼神,好像自己犯下啥滔天大罪似的。

「可是感覺不對哪!」少年還是那樣水汪汪的眼神。

「那、那我再溫柔點……」中年男子搔了搔頭,這麼說,終於看見少年露出微笑點了點頭,他鬆了口氣,粗厚的手探入少年的衣襟內,才想繼續,卻忽然僵住。

和身下的少年同時朝的塌邊的桌椅方向看過去,只見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青衫男子,那男子不知是何時出現的,只知道在中年男子上塌前,這青衫男子並不在這個房裡,而中年男子上塌後,房門也從沒開過。

那青衫男子此刻正極度悠閒的坐在椅子上,一面為自己斟茶,一面啜飲,一面還盯著塌上的兩人。

「你、你誰啊你?」中年男子粗聲的問。

青衫男子眉宇溫和,五官斯文白淨,用一種溫吞而全然沒有威脅性的笑容看著兩人,「啊,打擾到你們了嗎?你們不用理會我,繼續沒有關係的。」

「見鬼的沒關係,你沒看到老子正和花花要、要辦事嗎?你識趣的,就快滾。」中年男人神情凶惡。

「花花?」青衫男子溫溫的笑著,雙眼掃過了塌上的少年,抿唇輕笑,「真是俗氣的名字。」

少年看著那青衫男子,唇瓣張了又閉,似乎想回嘴,卻怒極反笑,將正想下塌趕人的中年男子拉回自己身上,「洪老闆,咱們別理他,他愛看就讓他去看唄,咱們在這兒上演活春宮,也不知哪來的不要臉的硬是要看,你說是吧?」

少年的眼媚意橫生,將中年男子的慾望全引了上來,「你說的是,他愛看就讓他看,正好讓他看老子有多勇猛!」說著,一股腦便將少年的衣衫撕碎,上下其手了起來。

少年唇瓣微揚,看著中年男子,卻是心不在焉。

不遠處,青衫男子低低的嘆了口氣,「殘花,你還要與我鬥氣嗎?」

少年的手在中年男子身上挑逗著。

「殘花。」還是那樣溫溫的喚著,卻在同時,不知那兒飛來的一根銀針插上了中年男子的頭,中年男子應聲而倒。

「你!」少年被壓在身上失去力氣的中年男子給壓著,動彈不得,又氣又惱的瞪著青衫男子。

「只是讓他暫時昏過去罷了。」青衫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坐到塌邊,將那中年男子推到一旁的地上,自己則欺近少年,「殘花,好了,跟我回去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每天要面對一個對我沒興趣的人,不如回到這青樓當個魅力無窮的小倌,起碼這裡人人都喜歡我,省的、省的我投懷送抱還要被人推拒。」殘花別開臉,那張俏美的臉上盡是無限風情,青衫男子卻始終無動於衷的溫和。

「殘花,別跟我鬥氣了,這青樓裡的人,只是愛你的皮相和身子,哪有人會真心真意的待你?」那張斯文的臉仍帶著淺笑,他牽起殘花的手,卻被殘花甩開。

「你、你還不是在青樓遇見我的?那麼,你愛的自然也是我的皮相……,不,連我的皮相,如今你也不愛了。」幽幽的嘆息,殘花一臉倔將。

「……殘花,慾望這種東西,能得以抒發自然是好事,但長久縱於情慾,是會傷身的。」他的手懸在空中,還是那樣淺笑著。

「說的好像是個出家人一樣。」殘花冷笑,媚眼兒瞪向他。

「我自然是極喜歡你的,否則我也不會這麼急急的來追你了。」男人復又解釋。

是嗎?殘花懷疑的看著那張始終平靜的臉,卻看不出半點焦急。

「殘花,我的心意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哪。」男人見殘花神情稍軟,接著說,又再度握住他的手,這回,殘花沒有甩開。

隔了一會兒,殘花撲入他的懷中,男人也順勢將他摟住,殘花嬌靨微紅,「那你摸摸我、親親我,剛剛那個男人摸我,我總想著那是你的手……,可他怎麼摸,我就是覺得不對,只有你最懂得我的身子。」

青衫男子看著殘花,神情平靜中帶著某種莫可奈何,卻還是將他緊緊的摟住,俯下臉親吻殘花完美的唇瓣,「別再自己跑走了。」

殘花咕噥了幾句,「若不是你拒絕我,我也不會傷心難過了。」想起今早看見男人平靜的睡顏,他一時興起,試圖挑逗,卻被一把推開的心碎。

青衫男子聽著,終是低低一嘆,「我不是想讓你傷心難過,殘花,聽我一句,大喜大怒或是縱於情慾,對身子都沒有好處的。」

殘花看著他,「方草藥,我知道你本來就是個無慾無求的人,可我柳殘花就是喜歡縱情縱欲,你要與我在一塊兒,就得和我一樣,要不,我找其他男人也是一樣的。」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殘花就發現自己從不討人喜歡,可只要一展現自己的嬌媚,卻又人人爭相表現自己,於是殘花發現,身體和皮相是自己最大的武器……,不論是對誰,殘花都覺得,喜歡自己的身子和臉蛋,那才是真正愛自己。

也唯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安心。

青衫男子──也就是方草藥盯著他,「殘花,你的好不需要靠身子來證明的。」

「……你這人怎麼會懂,你無慾無求又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你畢竟年輕氣盛,不跟我好,你定會去找其他人……,我雖然沒有乾淨的過往,可是你要找其他人,我就是不喜歡。」殘花說著,又鬧起脾氣了。

方草藥盯著他,那張斯文俊秀的臉難得的露出奇異的神情,「年輕氣盛……殘花,你今年十七吧?」

「嗯,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殘花看了他一眼,那張臉白淨好看,皮膚更是毫無一絲瑕疵,那身青衫之下的精壯體魄,自己更是一清二楚,既然方草藥猜的這麼準確,那他也順口的猜測著他的年歲。「你應該比我大個兩三歲吧?約莫……二十歲?」

搖了搖頭,方草藥的神情更古怪。

「那……是跟我同歲嗎?」殘花見他的神情怪異,不覺盯著他的臉。

這人……,年輕力壯又結實,自己與他在一塊已經將近三年了,偶爾看著方草藥沒有瑕疵的臉蛋,殘花也會懷疑方草藥究竟有沒有比自己大。

「殘花……」方草藥似笑非笑,「你怎麼會往下面猜呢?」

「……二十二?」

「……」

「二十四?」

「……」

越問越懷疑,殘花摸了摸他細緻的臉龐,「絕不會超過二十六吧?」

男人連細紋也沒有的臉上帶著某種怪異,他並沒有正面回應,「殘花,昨晚我是累了,」接著從懷裡取出了一粒白裡透紅的丹藥,「我知道你愛自己的容貌漂亮迷人,花了好幾日煉出這丹藥,能養顏滋潤的。」

殘花一聽,眼睛一亮,盯著那粒丹藥,「這是要給我?」眼兒一轉,似是又回復不悅,「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推開我。」紅脣微抿。

「殘花。你乖,昨晚是我不對,費盡心思了好幾日,昨日丹藥煉成,我一時放鬆,只顧著自己累,沒察覺自己傷了你,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那顆丹藥在殘花眼前晃了晃,好似他隨時會改變心意收起,殘花嚥了口口水。

「我、我考慮一下。」殘花故作冷淡。

方草藥靜默了一會兒,還是那樣溫溫吞吞的淺笑著,笑中卻隱隱好像有著落寞,「殘花,若是你不要它,那我煉了再好的丹藥也是無用,不如把他毀……」

見方草藥舉起手想將丹藥丟棄,殘花連忙撲上去,將那丹藥搶過來,「我要我要!」搶到手以後,還生怕方草藥反悔般的一口吃下去,也因為太過匆忙,那丹藥卡在喉頭,不上不下的,噎住了殘花。

「喝口水吧。」方草藥不知何時拿來了一杯水,就著殘花紅艷的唇餵他喝下。

好不容易殘花舒坦了,他才朝殘花伸出手,「殘花,和我回去吧。」自始至終,他的神情都是那麼溫和恬靜。

殘花盯著他,好一會兒,「你抱我,我才跟你回去。」

方草藥回望他,沒猶豫多久,便將他溫柔的衡抱起,臨走前,地上的洪老闆還被他踩了一下,接著,方草藥施展了絕妙的輕功,一閃身便帶著殘花消失無蹤了。

被踩了一腳的洪老闆才醒,一見塌上已無半個人,正想發出疑惑,就見老鴇慌慌張張的衝了近來,一面還撫著胸口,「謝天謝地,我的老祖宗終於走了!」扶起地上還搞不清狀況的洪老闆,陪笑道,「洪老闆,咱們家花花正好有事出門去了,您喜歡哪樣的姑娘,我再幫您介紹介紹……」

◎◎
倚在方草藥的胸膛上,四周的景物變幻極快,足見方草藥的輕功是多麼的高絕,殘花這才忽然想起,自己忘記問他到底幾歲去了。

摸摸他硬實的胸膛,再摸摸他平坦還有些硬度的小腹,殘花肯定的點點頭,恩,最多二十七吧!

自己見過多少男人,只有三十歲前的男人才能有這種好身段,就連自己也沒他這般有力好看的身材呢!

大自己十歲,也不是太多,大自己再更多的殘花也不是沒遇過。

還在想著,自己正對方草藥毛手毛腳的手被抓住,殘花微愣,回臉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和他同住三年的屋子的床上。

「唔……」還想開口說話,方草藥卻先一步吻上他的唇瓣。

殘花一笑,手更是毫不羞恥的探入了方草藥的衣服裡,唇舌大膽的探入面前的男人的口中與之交纏,聽見方草藥的抽氣聲,殘花更是有成就感,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逗。

「殘花……」男人的聲音低啞,將殘花壓在身下,衣衫褪盡,「從今以後,只准對我一個人這樣做。」

殘花輕笑著點頭,在心裡更是竊笑著。

還以為這個人真是八風吹不動的性子……半點也不介意那洪老闆的上下其手,瞧他連皺一下眉頭也沒有,殘花真要懷疑自己的魅力在方草藥身上發揮不了作用了,原來他還是在意的。

嘻嘻!

房裡春色無邊,聽著耳邊的低喘,感受著壓在身上的溫度,殘花的心裡也是一片歡愉。

****
就只是寫久了悶騷的黑白兩個人
忽然之間想寫些不同的東西
看到前半段 大家應該內心會浮現出
"這是個悲情的故事"等等的想法吧
不過錯了  我要寫的是一個溫和派和狐狸精般嬌媚的情侶檔的故事
咳咳 這個故事已經構思了很久 
未免透露往後太多的劇情  還是以後再談

沒意外的話  這個故事還是無責任的連載方式(被巴)
就跟黑白一樣  不會有徹底的結局
所以每一章都可能結局XD(超不負責任)
對我來說這種方式其實比較輕鬆
當然我還是希望可以好好發揮這一對
所以往後還會有其他故事的︿_︿
大家敬請期待

殘花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原本故事的名字也打算只叫殘花的
不過方草藥這人我也喜歡
他這種個性我還沒寫過呢~
難得寫性格主動的像殘花這樣的人
就讓他好好調戲草藥吧(篇名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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